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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侨报】中国改革开放后,一些中国妇女和家庭移居美国。6月30日,北京《中国妇女报》刊登了湖南女子学院孙撰写的《梦想与困境:微中国知识女性移民美国》一文。文章中她说,通过实地调查发现,近年来移居美国的中国女性中,本科及以上学历的知识女性比例明显增加。与早期移民相比,这一群体妇女参与公共领域活动的广度和深度都得到了极大的拓展,她们在私人领域事务中也拥有一定的决策权。然而,它仍然面临着种族、阶级和性别的多重排斥。生活的真相或多或少戳中了他们曾经美好的梦想和愿望。全文如下:

【/h/】6月10日,纽约法拉盛华人社区行人逐渐增多。(来源:中国新闻社)

中国改革开放后,一些中国妇女和家庭通过留学、访问学校、技术移民、投资移民等方式来到美国。他们大多在移民前就积累了一定的经济和社会资源,是中产阶级的典型代表。他们经常为了获得教育资源和享受生态环境而移居美国。

2017年8月至2018年8月,提交人在美国作为访问学者工作了一年。同时,作者利用自媒体平台的发布功能和在线社交平台的转发功能,对伊利诺伊州厄巴纳-香槟市的中国知识女性进行了一次社会调查,并采用滚雪球抽样法,将调查问卷转发给她们知道要填写的其他领域的中国知识女性,收集了85份有效问卷。同时,笔者还对20名受访者进行了半结构化的深度访谈。

【/h/】笔者通过调查发现,近年来移居美国的中国女性中,本科及以上学历的知识女性比例大幅上升。与早期移民相比,这一群体的妇女凭借其良好的教育经历、熟练的语言交流、强大的文化适应能力以及勤劳和智慧的传统美德,在广度和深度上极大地扩大了她们对公共领域活动的参与。同时,他们在私人事务上也有一定的决策权。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的意愿决定了移民家庭的走向。然而,它仍然面临着种族、阶级和性别的多重排斥。

移民美国的中国知识女性的生活状况

调查发现,从表面上看,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生活方式似乎满足了移居美国的中国知识女性的直接需求,但生活的真相或多或少地戳中了她们曾经美好的希望和抱负。

经济拮据。中国知识女性家庭的主要经济来源包括固定工资和薪金、兼职劳动报酬、金融投资回报、政府补贴和原始资产收入等。据笔者调查,近45%的女性依赖配偶的固定工资,占比最高。这部分女性的职业构成主要集中在收银、餐厅服务员、保姆、卖菜、代购等服务行业,从事管理和技术工种的分别只有29.41%和11.76%。他们大多收入不稳定,缺乏社会福利保障,很大一部分家庭收入需要用于自己和家人的医疗保险。

政治排斥。【/s2/】移居美国的中国知识女性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对参政有着很高的渴望和热情,也意识到参政对保护自身权益和融入美国社会的必要性。他们不时以出席法庭听证会、示威游行和网上请愿的形式融入美国政治生活。但受语言交流障碍、文化理解差异、传统观念影响,不参与主流政治,活跃于高层政治的女性更是凤毛麟角。

孤独会侵蚀。从实用主义的角度来看,一方面是为了缓解被外界环境挤压的陌生人的孤独感,另一方面是为了解决自身的实际问题,中国知识女性的休闲生活相对简单,主要是参加华人社区聚会,导致有效社交圈狭窄。作者曾经在美国生活过的社区多为华人,多为知识分子家庭,邻里之间基本熟悉。几乎每个华人社区都成立了微信群和qq群这样的社区,邻里之间互相帮助,进行商品交易,分享信息,经常会有小聚,一起旅游等活动。

多重身份下的困惑

移民美国的中国知识女性不仅忍受着现实的落差和归属情结,还面临着种族、阶级、性别等多重身份造成的文化困惑。

难以克服的体制和文化障碍。【/s2/】在某一文化环境中突发的断层嵌入不同于缓慢的文化渗透,深层的结构性差异表现在思维方式、行为表达、价值观等各个方面,这就使得移居美国的知识女性需要长期的理解和融入,这必然会给她们在过程中带来强烈的焦虑和不适。从语言表达到日常习惯,这些新移民女性由于对历史文化背景不熟悉,在与同事谈笑风生时,还是经常陷入尴尬。同时,由于民族意识形态的差异和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长期傲慢,制度化的私人暴力强化了有色人种在行动、就业、教育、文化、移民身份等方面应该受到限制的观念,总是在不经意间冲击着知识女性的心灵。在采访中,一位女士讲述了她因中国烹饪和饮食习惯而被超市员工嘲笑的故事。

作为知识分子,他们面对的是严肃的职业玻璃天花板。【/s2/】一项调查发现,81.8%的知识女性在移居美国之前是职业女性,她们的收入也是家庭的主要收入来源。移民美国后,这个群体只有24.2%在美国有正式工作。美国多元文化中未被认可的国内教育背景、有限的英语水平和隐藏的种族歧视造成的玻璃天花板现象,使得很多在中国体面生活的白领女性不得不从事与其专业无关或处于底层的工作,难以进入高层行政管理岗位,面临着求生存与实现自我价值的两难境地。

作为女性,在种族和阶级的限制下,性别歧视更加突出。【/s2/】虽然种族歧视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亚洲男性的性别特权,但根深蒂固的父权制在私人领域仍然起着主导作用,这增加了这些远离家乡的知识女性的孤独感。面对家庭和职业的双重压力,中国知识女性往往选择暂时放弃学业或职业,成为家庭主妇或兼职小时工。他们的经济依赖使他们在婚姻中变得被动。在采访中,一些妇女提到了在家庭关系紧张时无处释放的沮丧,一些妇女甚至在遭受家庭暴力时表现出被孤立的恐惧。

【/h/】自1834年有记载的中国第一位女性梅阿芳抵达美国,至今已有180多年。不同时期移民的动机和主体类型不同,以知识输出为途径的移民现在占有相当大的比例。与早期的中国女性移民相比,生活在美国的中国知识女性在个人素质和在美国的社会地位方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多重身份下的文化困惑压缩了他们的美好愿望和前景,生存压力和自我实现之间的紧张也会对他们的精神状态产生一定的影响。与国内女性相比,这些女性在流动的过程中实际上正在经历着物质和精神的漂泊,不得不面对离开家乡的孤独和无助,以及经济依赖带来的情感依赖的不安全感。了解这个群体的需求,从而增加国内的紧张,可能会打开人才回流的局面。(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