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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兆佳:香港是世界自由港,不是美国自由港

美国总统特朗普日前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将取消授予香港的特殊地位。此前,英国、澳大利亚和加拿大外长发表联合声明,对中国审议和制定有关香港的国家安全立法可能损害一国两制原则表示关切。

一些西方政治家的言论是不合理的、霸道的、傲慢的、虚伪的、双重标准的:他们可能故意不理解一国两制的真谛;刻意把香港当成一个独立的政治实体,是一个受西方势力保护,为西方利益服务的政治实体;故意无视《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和《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共同构成香港宪法秩序的事实,无视《基本法》从未规定香港的国家立法由特区垄断的事实。

那么在现实世界中,西方会像某些政客所说的那样,为所谓的香港自由挺身而出吗?虽然华盛顿这几年经常以非理性和任性为特征,但是很难搞清楚。但如果理性分析,可以从两个维度来考虑:一是美国政府现在的外交政策把短期利益放在第一位,减少在国际事务和国际组织中的参与和承诺,不愿意为其他地方的利益买单,更不愿意牺牲;第二,美国对香港事务的态度,本质上不是美国与香港的关系,而是美国与中国的关系。美国现政府的一些成员敌视中国,但前提是他们不必付出沉重的代价。

【/h/】了解了这两个维度之后,不难发现,美国在理论上有很多花招,在政治上和舆论上必然会展开激烈的攻势,而且是严酷的、苛刻的。但事实上,美国几乎没有什么制裁工具会对内地和香港造成沉重打击,而且付出的代价也非常低。能采取的实际行动绝大多数都是成本高收益小的选项,都会遭受很大的损失。

特朗普宣布将取消授予香港的特殊地位,但没有说明这一步将在何时以及走多远。需要看到的是,美国本身在香港拥有巨大的经济、贸易和金融利益,任何攻击香港独立关税区和金融中心地位的手段都会对这些利益造成打击,手段越重,美国本身的损失也就越重。另外,如果美国采取相关措施,中国政府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肯定会进行强烈反击,而且这种反击也不会仅限于香港,也会给美国造成损失。

此外,美国对香港的制裁也意味着其在香港的影响力将迅速下降。香港是世界自由港,发展趋势只能由美国决定。只要亚太地区在世界政治经济发展中的重要性仍在上升,只要中国在世界上的地位和影响力仍在上升,美国对香港实施的任何制裁都将是短期的影响。世界各地不同的人才和资本将争夺香港这个平台,而美国的放弃意味着它很快将被内地和其他市场的资本、企业和人才所取代,未来的回报将付出更大的代价。

其实美国企业在香港和华盛顿的地位大概是不一样的。美国金融法律服务机构在香港占有很大份额,覆盖外汇、股票、期货、资产管理、法律咨询等市场,利润丰厚。除非美国立法强制他们撤离香港,否则这些机构只会根据未来在香港投资的安全和回报、香港是否保持法治和稳定、内地市场是否仍然有吸引力来决定是否留下,而不是像一些政客所说的,因为涉及香港的国家安全法而决定是否留下。商业机构更担心的是美国政府打压香港的间接影响。我相信其中一些人已经在华盛顿进行了相关的游说工作。

考虑到上述情况,一旦有关香港的国家安全立法开始实际实施,在一些西方国家面临的反对可能会比现在少:现在各种声音嘈杂,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美国想迫使中国大声改变决定。

但他们需要说明的是,中国应该已经预测到外界可能作出的一切反应,这并不会改变中国政府和14亿人民的决心和决定:制定有关香港的国家安全法例的一个重要目的,正是为了打击外国政治势力在香港的存在,减少外国势力及其代理人在香港的活动,防止他们制造事端。

可以预见,香港亲西方政治势力的日子会越来越不好过。有关香港国家安全的立法,肯定不会损害香港人的人权和言论自由,但也肯定会打击西方及其代理人危害中国国家安全的自由。(作者是全国港澳研究会副会长)